第九章 迷云茫水
凑齐了足够的金子后,我和阿切尔便去港口,和一位船长谈判,但当他得知要去的地点是这三个之后几乎跳了起来:“什么!你们要去那里?你们不要命了吗?我还不想死呢!”经验告诉我办法,我把那一袋金子丢在了他手里,那船长一看眉开眼笑,又装着难堪的样子道:“这……我总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那几个地方不断死人,沙海界气候异常,水云间旁边还有漩涡暴风,孤魂岛更是有恶魔看管……”我不说话,用手往他的帽子一指,“嗤――”他的帽子立刻被烧出了一个洞。那船长大叫一声,道:“啊、啊,两位侠士天下无敌,我对您们的敬仰之情犹如长江黄河之滔滔不决,又犹如……”我说:“你接还是不接?”“我接、我接!帮助他人是我们的责任。我接、我接!”说完却不慌,两手抓住那金袋,说:“这些钱……”“你拿去吧!”阿切尔说。这桩生意就算成了,哈!
第二天那船长虽然仍就十分懦弱,但是已经大改昨日之态,一副视死如归,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带我们进了船舱,说:“两位先去哪儿呢?孤魂岛太远了,我看还是去沙海界吧。”阿切尔一皱眉头,道:“哪里最近呢?”那船长有些木讷地道:“最近、最近是正北面的、水云间……”我打断道:“那就去水云间吧。”船长大惊道:“沙海界气候虽然不好,船只通过还算勉强可以。但那水云间……周围的气候实在是太过恶劣,据说还有龙卷风在海上肆虐……有人还说有大批怪物守护,岛上又是冰冷严寒……”我可不管他知道多少,道:“那你们就在安全地区留下,给我们一支小船,我们自己闯!”那船长便唯唯诺诺地下去。我和阿切尔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对于水云间,我研究了许多方法,却被自己推翻,这几日来与阿切尔反复探讨,也未有成效,但对于水云间的可怕,却也减少许多,到水云间那日,心海的镇定与怒涛汹涌的波涛恰成反比。我和阿切尔走上甲板,只见不远处是一道极大的云雾屏障,一切全都在未知之中,但那澎湃惊人的海浪仍不断向船体冲击过来,不断的震动使人胆战心惊。我对船长说:“把小船放下去吧。”船长如获大赦,忙吩咐船员将小船放下,待我和阿切尔上去,又将船倒退数里。
风浪似乎比刚才的更大,小船在水云间旁尤其显得渺小无助。阿切尔问:“我们现在从哪儿进去?”我仔细观察,西北方一带似乎风雨较弱,便道:“从西北面过去!”阿切尔和我奋力将船向西北驶去,我对船施了一些护盾之后颠簸减少一些,勉强让船不至于翻掉,来到了水云间最西部。
虽然这里的风浪相对来说已是最小,眼前的壮景仍令人心中凉风顿起。我的天!那屏障中狂风疾吹,云水翻腾,似乎有滔天巨浪。这样的地形硬闯绝对不可能,因为风力极大又没有方向性,小船只要一进入这个地带就会被完全的撕碎,人也不可能稳下形体,平静的穿过,这样的话,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阿切尔也看出水云间的可怕,他试着向屏障发出一道魔法箭,却被风水完全淹没,这样的气候绝对不可能自然形成!我想,何不用火剑试试,便取下凤凰火剑,努力让能量场稳在周身,所有的意志与剑化为一体,我紧闭双目,站在船头,对阿切尔说:“搏一下吧!”我可以感觉到阿切尔不断向后方释放魔法箭以用后作用力达到最快速度。突然,耳畔被巨大的噪声包围,能量场被风和水剥削到了极小,紧紧团着小船,四周不断振荡。我竭尽全力让火剑发挥最大能力,全力维持船的航向。但没有用,风实在过于猛烈,船虽然没有被撕裂,却被卷到了半空,漫无目标的在空中乱转。我将所有的力量使出,船渐渐向前移动。这时能量场突然弱下来,糟糕!我无法维持下去了!我紧紧咬住嘴唇,用心灵让阿切尔切莫慌张,自己却不存多少信心,渐渐地,我的能量越来越弱,我突然张开双眼,对阿切尔说:“阿切尔!我们只有靠老天帮忙才能过去了!”说罢能量突然消失,眼前一阵迷茫,耳边风声更大,隐约听见木板互相砸击的声音,渐渐失去知觉。
年轻人腰间的匕首上,一道绿光射出。
“你知道这是什么匕首吗?”弗朗西斯·亚克手举一把奇怪的绿色匕首,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问面前的一个术士。
“呵~呵,这有何难?让我看看。”术士笑着接过匕首,仔细端详,眉头皱着,道:“你从哪儿弄来这玩意儿的,亚克?”
“无意中得到的。我想这并不重要。”
“不,”术士慢慢摇头,“这是上古时代的武器了,它有极大的威力,但使用者一定要懂得如何操作它,否则上面的咒语会伤到使用者,但讽刺的是,它最大的特性就是起到保护作用。我先把它的咒语解开吧。”术士念咒,匕首上的花纹突然灌入神秘的颜色,绿色越加鲜明,突然,一道强光闪过……
我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仍在空中旋转,难道,这就是死前的回光反照?我转身看,阿切尔被绿色的光覆盖着,没有受伤的痕迹。那绿色是什么!?我脑中飞快旋转出无数念头,突然被腰间的热量打断。父亲的匕首!!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想法,是父亲的匕首是我们逃过一劫!我拔出匕首,莹莹绿光闪耀着。
我感到力量尚存,将身体向阿切尔移去,竟轻而易举地办到了。我庆幸有这样一把匕首,但我也知道没有任何一样护盾是永恒的,即使是最精妙的魔法也无法办到,我抓住阿切尔的手,奋力向陆地上飞去。
呼!好险!在我到达陆地上之前的几十秒,匕首就已经开始不断颤动,我和阿切尔身上的绿光也不断减弱,我感到四周的压力加大,也趁这机会一鼓作气离开了这令人畏惧的云水屏障,落在了冰寒刺骨的雪地上。我感到在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好的了,阿切尔还没有醒,我的力量也已经完全消失,体力虚脱,我感到口渴,把头低下去,用颤抖的双手拢起一把雪,和着水一同喝了下去。
我感激的看了一下父亲给我的匕首。如果我的父亲没有留下这样一把匕首我就不可能还在这里,他给了我太大的帮助!我想,这可能就是命运,上天已然注定前世因缘,运气的好或坏,事情的成与败,都在注定之中吧!
感谢苍天。
我再不晕倒已经不可能了。